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柿子影言》鳥人經典神作 當心睡癱戲院

馬可白台詞關鍵轉折 暗喻現實一鏡到底

記者 柿子 報導 2015-01-22

  不知不覺中又到了每年的「奧斯卡季」,正巧在農曆年前,奧斯卡入圍名單出爐,燃起了柿子的「電影魂」。相信有不少人是衝著9項提名的光環進場看《鳥人》,但柿子先提醒,絕對是一部藝術價值極高的「神作」,但並不是一部「親民」的電影,看完後會覺得很累。若不熟悉西洋文學,可能無法感受到電影傳遞的訊息。如果只是想要紓壓、娛樂,千萬別跟隨潮流,放自己一馬吧!

  看電影前,觀眾須要知道《鳥人》並非像劇名一樣,是部好萊塢英雄片,反而是透過隱喻的方式,描述一名失去超級英雄光環的演員,企圖再創事業高峰的掙扎。若真的想進場挑戰,建議先上網惡補一下美國文學家「瑞蒙卡佛」的生平,事前也要睡飽一點,否則2個小時一鏡到底,加上舞台劇式的對話,可能會睡癱在電影院裡。如果準備好挑戰了,來吧!讓我們開始吧!

  《鳥人》在講一位曾經於年輕時演過超級英雄「鳥人」的過氣演員,自導自演了一部百老匯新劇,自認是演藝生涯中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。但就在即將開幕的前晚,對戲的男演員卻意外受傷,只好找另一位難搞但有名的男星來「救火」。此時剛出勒戒所的女兒、現任女友、前妻都同時來攪局,彩排場還出現一大票狗屁倒灶的狀況,知名藝評也揚言要寫出不利於他的評論,在眼看事業陷入谷底之際,「鳥人」決定奮力一搏。

  《鳥人》緊扣著「瑞蒙卡佛」這位作家,不僅影片開頭就出現瑞蒙卡佛的詩作「晚期斷章」,就連劇中的舞台劇內容都改編自瑞蒙卡佛短篇小說「當我們談論愛情(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)」。基本上,柿子認為編劇就是利用瑞蒙卡佛,來描寫主角落魄的人生。

  男主角雷恩,年輕時因「鳥人」而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,但為了追求更高的藝術境界,費盡千辛萬苦闖進百老匯,希望透過舞台劇,證明自己不是個「被包裝」的超級英雄,可算是對自己演藝生涯的最後一點掙扎。但是狀況百出的排練,加上現實生活不斷出現突發狀況,儼然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藝術之神,鄙視著這位跌跌撞撞的賤民,認為純正的藝術不容好萊塢敗犬侵犯。

  在先天條件上受到排擠,加上雷恩自己的人生又過得一蹋糊塗,對應著瑞蒙卡佛挫折的生命,企圖與觀眾的經驗產生共鳴。很努力工作,卻要忍受上司的親戚「空降」要職;很努力寫作,卻不如身材姣好的部落客賣弄身材,創造高點閱率;很努力讀書準備考試,成績卻比天生智商高的同學,只讀10分鐘還要悽慘…,努力得不到收穫,殘酷的現實嘲笑著自己,柿子認為,《鳥人》誠實地描繪出血淋淋的真實世界,看見雷恩的「衰」,也見到自己的「徒勞無功」。

  而劇中雷恩之所以要改編瑞蒙卡佛的小說成為舞台劇,其實也就是暗喻著雷恩心裡對「愛」的疑問。舞台上4個角色七嘴八舌地討論「什麼是愛」,就表示著他愛著自己的女兒、女友和前妻,也愛著曾經演出過的「鳥人」角色和自己的理想,但這些「愛」卻不停地拖垮他,讓他的人生愈來愈混亂,所以他同時也「恨」。

  當雷恩在小酒吧裡,被女藝評惡狠狠地批評時,電影中出現了一位無名角色嘶喊著奇怪的句子,這台詞出自於莎士比亞「馬克白」,描述馬克白在得知夫人自殺後,道出這段「虛無主義者的獨白」,而後再度戎裝上戰場積極對戰。這是《鳥人》中最大的轉折,雷恩醉倒路邊後,隔天起來接納了人生的一切,拋棄了所有包袱,飛翔在城市之中,要用最後他擁有的東西「生命」背水一戰。

  最後的結局,大家各有不同解讀,柿子也不多作解釋,就讓觀眾進戲院體會。其實柿子的看法是樂觀的,如果說在演出前的「鳥人」,象徵著雷恩背負著沉重的枷鎖,那演出後的「鳥人」,就是雷恩可以自由自在飛翔的翅膀。柿子認為這麼想,才能讓電影在觀眾心裡種下幸福的種子,在殘酷的現實中繼續創造屬於自己的生命。

  整體來說,柿子給《鳥人》滿分,象徵「影壇經典」的5顆柿子。但考量這部電影真得太深奧、太不親民,若加上「娛樂效果」的評比,大概就只剩下象徵「一陣尷尬」的2顆柿子了。計畫進場的朋友們務必考慮清楚,不要輕易找罪受,否則對一般人而言,《鳥人》會讓人煎熬2個小時。

酸柿子點評:其實柿子看完電影後,認為導演「炫技」炫的太過頭了。一鏡到底的運鏡,加上暗喻重重的劇本,的確讓人在心裡豎起大拇指,但影像卻缺乏讓人動容,重擊人心的關鍵,僅靠米高基頓和艾瑪史東精采的演技,聯繫著觀眾的眼睛,確實是一部「得獎片」,但「曲高和寡」啊!

作者介紹:電影部落客「Mr.柿子」,從大學時代開始迷上電影,過著沒有電影活不下去的生活,曾經有一天趕過6場電影的瘋狂紀錄,誓言為每部看過的電影,寫一篇評述,至今已破千篇文章。

《本專欄固定每週四刊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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